少年重新端起药碗一口气将药汁灌下去,面无表情抿了口清水:“随母亲安排。”
福泽夫人有一瞬间觉得儿子好像快要融化在空气里似的即将离自己远去,可是在听到他安静恭顺应喏后就高兴的立刻把这点违和感给抛到脑后,拉着女儿去计算里外要匀出多少活计交给将来的儿媳去做。
总算有人来帮把手,这么多年独自拉扯四个孩子长大成人,她也想歇歇……
母亲和妹妹离开后兄长跟着回去休息,自始至终也没走进房间靠近些探望弟弟。忧心是真的,怕被弟弟过了“风邪”也是真的。虽然大夫说这并不是会传人的病症……但万一呢?万一是缠着人的邪魔呢?
四周重新恢复平静,福泽谕吉起身把房间打扫干净,用过的书籍笔墨收得整整齐齐,连旧衣也叠好放好。在乡下道场做监修时得到的工钱在养家之后还有些盈余,这段时间积攒了点,也放在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免得母亲兄长找不到。
父亲所留后来又伴随了他许久的刀也取下安置在刀架上,他只穿了平日惯常的青衫坐在房间里,提笔与老师夏目漱石留了封长信解释来龙去脉。
这一写就是一夜,直到天亮前他才放下笔墨将信叠好压在案头。少年
熄灭油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