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清是个做事极稳的孩子,像现在这样赌一把的事情,以前基本没做过,然而这头一次赌,就赌上了命。
就有一丝丝紧张。
她扣着扳机的手指基本上是僵硬状态,肌肉在疯狂给大脑传递信号: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话说这玩意儿不会走火吧,别她还没碰到呢,自己就射出去子弹了,多可怕。果然和谐社会是最好的,原来的家里哪可能出现这种危险物品。
许清清心里纷杂错乱,面上却分毫不显,她冷着一张脸,嘴唇紧抿,毕竟命都压上了,在赌赢之前绝不能暴露任何情绪。
比她脸色还冷的自然是沙发上的某人。
刚才还游刃有余从容不迫、满口都是逗弄戏谑和嘲讽、占据着上风的男人,此时已然被许清清这突然的举动搞得面色难看到极点。
真是胆子够大,什么都敢做,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
气氛僵持。半晌,阴冽有了动作,朝前倾身,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烟雾缭绕,他端过一旁的酒杯往里倒酒,“呲”的一声,灰落烟熄。
“威胁我?”他淡淡道。
许清清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听到这话,便开口回答,语气隐约带着一种主动权回来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