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如何。这不是儿戏的呀!搞得不好,劳民伤财,把集体的家当一瓢汤泼了,那时候,群众找你是问,刘局长刮得你眼珠儿往上翻,就悔之晚矣。
春江呀!你一千个不应该,一万个不应该,去冲闯培养你的刘局长呀!思源啊,你也得关心关心春江嘛。他毕竟是你的大舅子嘛。你跟刘局长感情深厚,要在刘局长面前多多方圆。不然,春江有个什么差池,怎好开交呢?
历崇德老人听着想着,想着听着,自然而然地对邹河清产生了深刻的同情。恼恨周小芹、朱天湘这些毛头毛脑的冒失鬼。也怨恨空蓄一把白胡子的危说章,这时候最好主持正义,而又不愿讲公道话。更在心里怒骂安长庚:你痴长了三十多岁,还掌起他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吵吵闹闹,这不是要把思源、春江推到火坑里去呀!他是一个质朴、厚道的老渔人,他不愿意当着众人袒护自己的女婿。他觉得只要毛主席、共产党当家,连改还是不连改,定居还是不定居,总会有个正确定论的。但是,对于儿子得罪了刘局长,他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里那块铁饼的。在这种场合下,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怨愤,只能气恼,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然而,他没想到白胡子老倌危说章不肯放过他,偏偏要指名道姓地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