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讲给俺听吧!”
邹河清说:“就是天塌下来,你这副支书还是要当。”
陈腊庭讲好话,哄小孩子似的说:“越是天塌下来,越要靠你和春江顶。你不能不干呀!”
卜思源越发加重了语气,说:“他能干,有他顶!我顶个屁,我顶不起。我是横下一条心,坚决不干了。”
这时的卓有德,望望仍然闷声不语的历崇德,又观察了一眼众人的情绪,提高嗓门说:
“卜支书!大家是信任你的,都愿意听你的指挥,有什么事不顺心,你就对大家讲嘛!”
卜思源猛地撕开胸前的扣子,袒露着毛茸茸的胸膛,气愤地说:
“我心里忍成了一坨血,我不得不说。”
他把黄春江如何去找刘局长,是怎样不听历崇德和他的劝阻,又是怎样指责他,添油加醋、夸大其辞地数落了一通,末了痛苦地望着大家,两手一摊,道:
“他不从青鱼港回来,春柳湖风平浪静,卵事都没得。他回来几天,又把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拨乱反正,调理顺当的春柳湖,弄得风一阵,雨一阵,上不讨领导喜欢,下不得群众拥护。事实已经证明,他搞的那一套在春柳湖是行不通的,是死路一条。”
匡世宏说:“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