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你莫气!这样会气出病来的。你和春江既是支书和代理支书,又是弟儿兄得。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卜思源对这话好像没听到,他晓得匡世宏和黄春江都是12个孤儿之列,感情特殊。对匡世宏的表态他并不在意,他着重观察众人脸上的反映。大家都不吭声,眼睛都盯在他脸上,期待他往下说。
他又拍了一掌桌子,接着说:
“1962年秋冬那阵子,全大队一百多号劳动力跟到他挑土、筑堤,建垸,吃了恶鸡巴亏。流血流汗几个月,开春一场水,冲洗得一根卵毛都没得。眼下,他还不吸取教训,还要搡起大家吃那号瞎亏。他这是不把春柳湖的家当全部玩光,他心里不得舒服。你们说我还能当家?我还能掌舵?我还能指挥?他黄春江哪里把我当人。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睛角儿里。我卜思源还干得了吗?”
说罢,他一屁股坐在长板凳上,双手抱头,支撑在桌子上,嘴里连连地叹息。
卓有德又说话了:“你和春江既是兄弟,又是搭档。有事总可以商量拢来的。硬是商量不好了,就搞民主,全大队群众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黎少军站起来说:“卓队长这话有理。黄支书要这样做,也是该征求群众的意见嘛。走,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