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梅秋华的脸色,见没有丝毫异样的变化,晓得自己的估计是正确的,就是用再好的话语也打不动她的铁石心肠。
他突然一拍大腿,煞有介事地说:
“嗨呀!险些把大事忘记哒。春江要我通知你姐夫参加支部扩大会,我还在这里啰里啰嗦。”
卓有德一路飞跑,一路高喊:
“卜支书!开会啰!”
梅秋华始终没有搭理他一句。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外地人一直不大感冒。她发现他总是主动地要帮人,却又帮不到位。
那天是他执意争着要把水兵带到陈五奶船上去,结果却说渔船被洪水冲翻,迫不得已把水兵带到县城住了一晚。为此差点把她和春江急死了。自那以后,梅秋华对他更加心存防范。她把卓有德给水兵买的衣服压在船舱最底层,从不拿出给水兵穿。卓有德几次问起他给水兵买的衣服不见穿,是不是不好看,是不是不合身,是不是太粗糙,她都只是笑笑而已,从不作出正面回答。
刚才,梅秋华根本就没有朝他的网针看一眼。
卓有德自讨没趣,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赶快离开。他依然一路飞跑,一路高喊:
“卜支书!开会啰!卜支书吔,开会啰!党支部扩大会,你是代理党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