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既然与他一起从太白湖回到了春柳湖,就不会不来参加支部扩大会。他了解爹爹的脾气,说话从不反悔,只要他说出口了的话,哪怕水倒流,山倒立也是要算数的。爹爹与他回春柳湖的水路上,一直打瞌睡,并没有明明白白表态来参加支部扩大会。不过,爹爹也没有伸伸脱脱说一句不来参加支部扩大会。他老人家如果不来参加支部扩大会,那跟着他一起回春柳湖干什么呢?太白湖风光好,鱼虾多,他不晓得和恩娘留在那里打鱼就是的呀!
他决定会议边开边等。
黄春江向刘源福、雷银河、雷耀湘、李沅发、青建国、邝援朝等分别投以征询意见的眼光。
几位支部成员都点了点头。
黄春江又向身边的雷银河作了暗示。
平素日少言寡语的大队长心领神会,以会议主持者的口气开腔了:
“同志们!这个会议的主要议程是:讨论连改、定居的重大意义,统一对连改、定居的认识;然后,研究修堤挽垸,深挖鱼池,建设新渔村的具体做法。”
卜思源坐在黄春江对面,他瞟一眼坐在黄春江右侧的雷银河。不,连瞟一眼都不情愿。他认为雷银河只是一架苦干、实干的机器。三九寒冬踩罶的时候,打开凌冰下到丈多深的水里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