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算得一角。打架网拉浮纲、脚纲的时候,可以一个人拉一头,顶得住四个人踩的鱼车鼓拉另一头的拉力。每天送交鱼货都能争着带带头。
总之,搬大锤、出苦力是可以的。但在政治舞台上算得了什么呢?一张嘴巴撬棍都撬不开。自己没一点点儿见解,黄春江打个屁都觉得香的人,也值得他这堂哉皇哉的代理党支部书记正眼相看么?
他从国防服上衣右胸前的袋袋儿里抠出一支洞庭牌精装香烟,叼在嘴里,咔嚓一声,把一只小巧的防风式打火机打燃,点着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乌蓝的烟雾在他额头面前缭绕着。他想到自己事先的安排,心里格外满意,静静地等待着胜利。
坐在雷银河旁边的雷红菱,把膝头上搁着的自由夹移放到桌面上,挪了挪身子。在渔灯的映照下,莲花瓣似的脸盘上放射出渔家姑娘特有的红润光泽,富于表情的浓眉更加妩媚动人,反射着渔灯光芒的大眼睛,望着她无限敬佩,曾经写过多首渔歌赞美过的大队长。
她见大队长刚刚开口就收了场,心里说:实干家呀,你的话语也太宝贵了呀!可以多讲两三句,表示自己的立场和倾向嘛。共产党员提倡什么,反对什么,要旗帜鲜明嘛。她之所以有这种心情,是因为姑娘视这次会议为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