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故不敢挣开他,只得侧开头,纤长的眼睫低垂,努力把心头不停升涌的恐惧压抑下去,声音抖着,做徒劳无用的争取:“我伤还没好。”
她仍然奢望他能心软一次。
然而就在她战战兢兢等着他的惩处时,不知怎的,纪叙白忽然松开了手。
把她完全放开了。
纪叙白仍站在原地,身背挺拔,隔着咫尺之距,墨黑幽深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略带审视的目光,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到什么。
温知故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油纸伞,略有些呼吸起伏。但还是硬着头皮举高手里的伞,为他撑伞。
只是纪叙白毕竟比温知故高许多,温知故举得有些有些费劲。
纪叙白终于敛眉,开口说:“我来吧。”
他的手伸来,刚碰到她握着伞柄的手指,温知故便抽回了小手,低下了头,眉眼看起来还那样稚嫩,是还会害怕,会对他表露情绪的温知故。
温知故等了一小会,没见他动,便轻声问道:“太傅用过膳了吗?”
纪叙白低眉看着人儿,嗓子仿佛被什么堵掐住,很缓慢地发出声来:“还未。”
温知故说:“我刚弄了些……”
话音未落,身后忽然传来温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