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趔趄一倒,身体撞在麦伦的身后,他也跄踉了一步,身后的重量即刻抽离, 聂长生已经摸索着跨上了台阶, 稳住了身体的平衡,明亮的眸子在昏暗的甬道里像两盏指明灯。
“该死的!”麦伦诅咒了一声, 一扯手铐,聂长生应力一倾,身体再次重心不稳, 趔趄着再次扑在他的后背上。
这一回还没等到聂长生平衡好身体,就已经被蛮力拉扯靠上了船板上,麦伦凭借西方人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大概嫌弃甬道的光线昏暗,他一手捏起了聂长生的下巴,对皱着眉的聂长生喝骂起来:“你怎么搞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聂长生抗拒他用这个姿势压制他,被禁锢的手下意识地推搡着眼前靠近他的麦伦,冷声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摔了一跤又不是他故意的,这人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麦伦本来就是个暴怒无常的人,被他这么一推,又用嫌弃的口吻对他说话,顿时怒不可遏,铁拳当即挥出,聂长生下颔一阵疼痛袭来,口腔里一股铁腥味弥漫,新伤旧伤一起迸发,痛得他连连抽气,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刚刚被塞丽娜用创可贴贴好的伤口,血痕涂上了手背上,他吃痛地用舌尖舔了舔裂开的嘴角,咸咸的,口齿里血腥味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