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从无端弹劾开始,我们就已陷入被动,他们既然行了此计,必然本就早有应付的法子,大概和养廉银也差不了多少,无非也就是从补偿清官入手,而偏偏要用我们的折子,显然是有恃无恐,恐怕要的就是我们查下去或者闹到御前。真查下去,必然是什么都查不到的,只怕老鼠打不到,反而伤了玉瓶儿,被预先埋好的线误导,倒白白折损了自己人,伤了真正效忠孤的人的心,到时候东宫上下不宁,人人离心,孤才是白白忙一场。君玉有所不知,这宫闱是天下第一肮脏之地,孤长到这个岁数,不知见了多少阴谋诡计,当年三郎无端溺死,公主被人下毒,哪一件不是认真查的,最后不全都葫芦提了?这亏已是吃定了,还是站稳脚跟,步步为营,小心提防,莫要乱了阵脚才是。”
何宗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殿下还是宅心仁厚,若是我,拼着闹到御前,也非要辨个明白。”
楚昭苦笑:“你当父皇还和当年那样宠我信我?这一年来我动辄得咎,君心莫测,若是真闹起来,到时候失了圣心,百官前面目无存,才真真儿的是没脸了。”
何宗瑜微微有些动容:“殿下还当放宽心,陛下也是对您寄予厚望,才分外严厉些。”
楚昭也没说什么,只与何宗瑜又闲话了几句,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