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四五点,许绍城才沉沉睡去,没再说胡话。
叶行舟虚脱地坐下,明明困到了极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给自己认识的医生朋友发了信息,让对方尽快带着工具过来一趟。
许绍城这情况,打一针才能让人放心。
许绍城的生物钟很准,哪怕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八点一过,他就睁开了眼。
头疼得快要炸开,体内像有一团火,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热量。
他一抬手,便看到了一条又细又长的输液管,针头扎在自己的手背上,用胶布牢牢地固定住。
叶行舟半步不离地守在旁边,见他醒了,忙出声提醒:“你别乱动,免得把针头给弄掉了。”
许绍城便老实躺好,哑着嗓子问:“我怎么了?”
大概是昨晚酒喝得太多,这会儿他的喉咙管像被火灼过,又干又疼,一说话就难受得厉害。
“你发烧了,高烧,昨天半夜里都到了39度。”叶行舟现在想想,还有一些后怕,“我就说让你别喝那么多酒了,你又不听……”
一听他唠叨,许绍城的头更疼了。
“行了行了。”他打断叶行舟,“给我倒杯水。”
叶行舟忙倒了一杯温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