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上。
许绍城已经坐了起来,软软地靠在沙发上。
高烧无力,杯子在他手里滑了一下,大半杯水全都洒到了他的身上。
叶行舟情急之下骂了句“操”,一连抽了好几张纸,想要帮他擦去水渍,却被他中途截下。
“我自己来。”许绍城淡淡地说。
“都这时候了,你还克服不了那破毛病呢?”叶行舟无语到了极点。
许绍城轻“嗯”一声,低下头去,用纸巾一点一点把衣服上的水珠吸干。
他艰难地喝完了剩下的小半杯水,干裂的嘴唇总算有了点光泽。
他看一眼头顶的吊瓶,问:“还有多久?”
吊瓶里的药水还有一半。
“半个小时吧。”叶行舟说,“待会儿老徐来给你抽针。他刚出去抽烟去了。”
“老徐”便是他的那位医生朋友,已经做到了科室主任的位子,许多年没给人扎过针了。
“怎么把他叫过来了?”许绍城微微皱眉,“他不是说最近医院领导层改组很忙吗?”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叶行舟把眼镜往上推了推,“你不能去医院,叫别的医生来我又不放心,只有老徐最靠得住。”
许绍城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