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九爷聊天儿来着。”秋实老实回答。
“都聊什么了?”
“他说的话我听不太明白,但他给我看蛐蛐儿来着。”秋实拿手比划,显得有些兴奋,“这么大!”
周莺莺于是放下心来,她说,准备吃饭,接着转身又进了厨房。
要说这还是母子俩第一次俩人过三十儿,秋实一看桌子上摆了不少吃的,其中还有一盘子自己最喜欢的排叉,炸得金黄焦酥的,冒着香气。一半咸的,一半特地过了蜜。秋实想起给猫吃鱼的九爷,于是拿起个碗每样抓了一大把,又跑了出去。
他这次一回生二回熟,敲门进屋后,直接把碗撂在了九爷面前的桌子上:“我妈她刚炸的,您尝尝。”
“对外人称呼自个儿家长辈,得用’怹’才像话。”九爷摇头换脑,“得说,’我妈怹刚炸的’。”
秋实不明就里地跟着重复了一遍,便就跑了。回到屋里,周莺莺就又问他干嘛去了,秋实照实说了。周莺莺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老爷子看着少说70多了,那牙口能嚼得动排叉儿吗?”说着,从蒸锅里拿了一小碗软烂的米粉肉,“你去再给老人家送碗软和的吧。”
回北京的这第一顿年夜饭,秋实和周莺莺的吃得很踏实。没有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