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吸了下鼻子振作起精神想要继续,不想手里的毛巾却被人接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脸上残存的水份就被茸茸地蘸干了。
然后只见九爷认认真真地问:“谁给你气受了?”
秋实使劲挤出个笑:“没谁,迷眼了。”
“切,不说拉倒。”九爷孩子气地撇了撇嘴,“不和你好了。”
秋实这回是真笑了,心情也稍好了些。他找来吹风机把九爷半湿的头发吹干,然后用梳子仔细弄好。九爷爱干净,向来都是个利落人。
“这么些年您都没告诉我要找的人是谁。”秋实低声说,“可我从来没说过不跟您好了。”
半晌俩人谁都没说话,屋里安静极了。当年那些蝈蝈啊、油葫鲁啊,鸟儿啊什么的早没了。九爷精力不济,而小一辈儿的既不懂怎么养也不懂怎么遛,现如今也就只有那只老白猫会偶尔来转一圈。
“我找的是我爱人。”九爷突然开口。
秋实听到这里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儿。他看着老人已微微浑浊的眼睛,怔怔地问:“九爷,您的爱人……特漂亮吧?”
到底是年轻人,情爱的话题总离不开色相二字。
“肤浅,”九爷轻哼一声,但又继续说,“当然漂亮。一头半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