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惨绿少年感到骄傲。
他起身洗了个澡,然后走到阳台打开窗户。马上就要立秋了,知了的叫声变得愈发凄切无望,而月色则像是要从天上淌下来似的浓稠。
秋实望着远处的白塔,无端端闻到一股烟味。这淡淡的味道载着他一路回到大杂院的屋顶上。秋实忽然意识到,八月,似乎天生就是出事儿的月份。它在自己的生命里总是浓墨重彩地出现,带来相爱的甜美与离别的感伤。
次日一大早,秋实去看望周莺莺和陈磊。这么多年没回来,这里却丝毫不显破败。秋实问人要了金漆和毛笔,重新描了一遍上面的字迹。并在碑前放上凤凰卷、杏仁饼和肉脯等物。
“妈,磊叔儿,儿子来看你们了。”秋实静静伫立在清晨时分的墓地里,对着碑上俩人的合影说,“当年咱们一家人计划要去澳门旅游,可你们走得急,没能成行。反而……我这些年一直在澳门生活工作。妈,磊叔儿,我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照片上的人微笑听着归乡游子的倾诉。
“妈,我不知道命运是什么,也挖掘不出某些混乱背后的真谛。我只知道,我爱徐明海,可又不得不逃走……”秋实哽咽起来,“妈,我这辈子可能再也拿不出20年来去爱上别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