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从小到大,你是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我早就找到她了,你是不是要打断我腿?来啊!打啊!打不断我跟着你姓!”
后面的话耿文曲听不见了,全世界都停止在“找到她”,找到谁?沈扬琴吗?他站在原地,浑身怒气消失殆尽。
耿蒙正奇怪他爸哑巴了,耿文曲就冲过来,死死扣着他双臂摇晃,眉宇间三分期待三分激动,剩下四分不可置信:“她在哪儿?过得怎么样?”
耿蒙张嘴要开口,门口就响起如洪钟的声音:“不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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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似乎在飘雨,耿建忠外套有些淋湿,他顾不上脱下外套,大步进来呵斥耿文曲:“回你画室去。她早和你一刀两断了,现在在哪儿,过得如何,通通和你无关。”
耿文曲不说话了,但也没有动,他手慢慢滑下来,虚脱垂在两侧。耿建忠又冲着耿蒙说:“还有你,上学时间跑家里胡闹什么,马上回学校。”
“我不去。”耿蒙直直对上耿建忠的目光,“不说清楚这件事,我哪儿都不去。”他站得笔直,像一棵傲气的白杨。
耿建忠明显没有耐心,他抓住耿蒙的手臂,想要强力拖他回学校,六十多的年纪,双臂仍似铁拳。
隔着外套和毛衣,耿蒙被被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