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琢磨这些有的没的,我先走了。”贺定西这时候又忽视了谢思钊尊贵的“老板”身份,懒得和他继续磨嘴皮子。他起身穿上外套,对陷在沙发里的谢思钊道:“晚上少喝点,明天还要去公司。”
一出酒吧的大门,贺定西就将谢思钊的傻话抛在了脑后。开车回家的这一路上,他都在考虑《她杀》的事情。
其实范维辛的担忧不无道理,贺定西当初投资这部电影的时候就没指望可以回本,全当在支持青年导演。
不用看公司给出的项目评估报告,这个项目肉眼可见地是个大坑,多投多亏。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减少损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彻底放弃这部电影。
但是...
想到范维辛那愣头青,贺定西又有些于心不忍。给了希望后再亲手打破,最是令人绝望。
贺定西回到家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快速洗漱了一番,临睡前再次翻开了《她杀》的剧本。
床头亮着昏黄的灯光,贺定西的目光落在剧本上,思绪却飘了很远。和宁玦分开之后的每一天都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也许是今天听到了太多关于他的消息,让他不可控制地想起这个人。
宁玦有一个小习惯,看剧本的时候喜欢随手在上面写批注。宁玦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