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安巢倾覆之后,他与宋意然都像天地间的一抔浮絮,撒入尘世,又一点一点被拢聚成团。但血脉好像都断了。
公主府三年,除了纪姜,他再也没碰过另外一个女人。
青州两年,陆以芳也没有为他生育过子嗣,虽然身边还有陈锦莲这些美妾在畔,偶尔也有那么一两过怀过孕,后来也都莫名其妙的没了。宋简不想去深想这种事情,毕竟有仇要复,有恩要报,很多东西不能清算。
至于宋意然。
杜和茹曾经说过,她这一辈子,可能是不会有子息了。
“怎么说的?”
他着实高兴,将茶搁在案上,烫水溅出来也毫不在意,抬手示意陆以芳近到面前。
陆以芳从袖中掏出绢子,蹲下身子一面替他擦拭袖面,一面道:“妾陪着他瞧的大夫,说是喜脉,意然还不放心,又把杜老爷请来了,把过脉后,连杜老爷都说奇得很。”
说着,她握着他的手背,抬起头来,“可是,也怕不好留得住,她那身子,太弱了,前几天,又在咱们这里生了气。爷啊……妾本来不好说什么的。可是,爷就这么一个骨肉至亲……”
她朝外头看了一眼。
“辛奴,停吧。”
外面的声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