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嘛，这位顾大人，虽然是内阁首辅，可全然没有首辅的架子，去年，我儿子遭了顺天府的冤枉案子，状告我儿子的人，听说是位阁老的儿子，我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没有办法，听说的顾首辅是个青天老爷，只能去拦了他的车撵，谁知道，顾大人居然真的问了这桩案子，我那苦命的儿子，才不至于被那杀千刀的害死……”
说到这里，周围又聚集过来几个人，人们撑着伞，围拢在那张刑部出的告示前，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指指点点的，有人甚至抹起眼泪来。是非对错或许没有公论，但是一个朝臣在民间百姓心中的形象，却是一个相对公允的评价。
冰冷的文字，人们滚烫的内心。以及百姓们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yin谋，阳谋，仇恨，快意混沌在这泥泞的城门前。
宋简一面听，一面渐渐握紧纪姜的手。
“你怎么了。”
“没怎么。”
他的声音刻意地压低下来，其中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游疑。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顾仲濂在百姓们心中，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两马车从道上行过，宋简将纪姜挡在自己身后，地上溅起来的泥水沾染在他素白色的袍衫一角，他全然没有在意，只是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