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一年多颠沛,也未从她光润皮肤上寻出一丝岁月的痕迹。
“请夫人的安。”
七娘觉得撑在她手臂的上的手掌往下一沉,人已经屈了膝。
七娘不明白她堂堂一位公主为什么要对眼前的这个fu人行跪,又怕她有磕碰伤着腹中胎儿,忙撑住她道:“殿下,使不得。”
辛奴回身合上房门。屋子里重新黯淡下来。
陆以芳走到纪姜对面的圈椅上坐下。双手jiāo叠,安稳地膝上平按。
“宫里的娘娘们,怀孕都不需向上位行跪礼,我的规矩没有宫中的大,你坐吧。”
七娘扶纪姜坐下,迎绣却仍然跪着。她不敢出声也不敢问,只顾将头肩埋低。
纪姜侧面对七娘道:“去给夫人端一盏茶来。”
七娘虽不情愿,到底还是往的竹平后面的炉火上去取水。陆以芳将身子向后靠去,上下打量着纪姜。
“看这样子,差不多得有九个月了吧。”
纪姜垂眸应了一声:“是。”
陆以芳笑了笑:“你从前是公主,后为宋家fu,又再嫁邓家,最后沦为奴籍,如今这副模样真叫人羞耻。”
纪姜抬起头:“夫人,临川少年时,曾受教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