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教过临川,身为公主应该如何坐卧,当有何等行仪,并未教过临川,如何在世为奴,如今临川沦落至此羞耻境地,实属无奈应当。”
她答得平宁,语气之中也是她熟悉宫廷音调,身份越高贵,言语越谦卑。那是她教过她的。
然而,她提及了旧年的事,却一下子令陆以芳有些恍惚。
陆以芳多年行走在皇宫的金碧辉煌之中,行走在临川长公主的身侧,她教她最得体的仪态和语言,教给如何修炼一颗悲天悯人而又高贵的内心。典籍中的雅言圣论,陆以芳并不尽信,可她还是用尽心力,bi迫公主吞食下去。她其实不曾想过,如今这个令宋简放不下的女人,其实也是出自于她的训教。
命运是在苛刻了。如果陆以芳没有嫁给宋简,也许她如今还会对纪姜生出一丝怜惜。
可现在,面对着她那张熟悉的容颜,那副熟悉的身段,她的内心空dàngdàng的,只有长久的寂寞,不断撕咬着女人本能的嫉妒之心。
于是,她暗暗挺直脊梁。虽身份与地位早已jiāo递,但当陆以芳真正面对纪姜的时候,她内心还是莫名地再发怯。她刻意抬高了声音。
“辛奴,带着她们下去。”
辛奴应是,低手扶起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