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无欲无求,无欲则刚嘛,不像你,是带着政治野心来到滨海的。”
许西平不以为然,“胡说,老余也有政治野心。”
向天亮笑道:“许西平同志,政治野心也是分门别类的,老余的政治野心是顺其自然,坐在杨梅树下,等着成熟的杨梅从树上掉下来,接不到也不会爬到树上去硬摘,而你恰恰相反,树上的杨梅还没成熟呢,你就想爬到树上去摘,相比之下,老余的境界比你高多了。”
“我有你说的那么低下吗?”
“我这是客气的说法,实际上,你实现你政治野心的手段,比我说的卑鄙多了。”
“放屁,我这是奋斗。”
向天亮又啐了许西平一口,“我呸,奋斗之类的鬼话,那是说给无知者听的,或者,只有功名成就者,才有资格在他的回忆录里使用奋斗二字,你?我?还是省省吧。”
又是一阵沉默。
向天亮忽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许西平问。
指了指屋里,向天亮笑问,“你的这位新夫人,怎么不出来跟客人打个招呼呢?”
许西平忙道:“昨晚十点半下的飞机,又从中阳市到滨海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就不许人家睡个懒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