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语气愉悦。
陈娇一愣,继而阴阳怪气地咯咯笑了起来:“别他妈扯淡了,你爹死了江氏都不会破产。”
“是真的,”江成意也笑,看着她:“你应该早就在新闻里也听说过了吧,我也没必要骗你。”
陈娇一动不动地和他对视许久,面容忽而苍老灰败下去,猛地砸了桌上的杯子,在玻璃碎裂声中尖声骂道:“你给我滚!滚!”
合上门的时候,江成意甚至很有心情地拿起一旁的洒水壶,给几近枯死的金钱草浇了水,才撑起伞,转身离开。
身后是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他置若罔闻。
出了胡同口,江成意抬了抬眼,伞面下的眼角余光里果然瞥见了一道身影。
长高了不少,也瘦了,穿了件简单的短羽绒服,身形可窥见来日的颀长隽秀。
就他一个人,估计是让那些工程师们先走了。
江成意脚步停了,将伞面往上抬了抬,清冷冷地望向来人,眯着眼勾唇:“好久不见。”
薛燃看着他,皱着眉,好半晌才道:“你怎么在这儿?”
胡同一侧的楼房里隐约传来女人嘶哑的斥骂声,混着边摔边砸的动静,十分刺耳。
楼下估计是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