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喊人进来换药。老太太一直迷迷糊糊的睡觉没醒过,我也一直没来得及打个招呼。
对面那张床的主人一个下午了都没回来,我在床上靠了一会一直到下午太阳落山。
迷迷糊糊的时候,对面好像回来人了。
他是孤身一人回来的,屋子里有些昏暗我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不过看身影应该是个男人。我虽然还有些不清不楚,但也坐起来打了个招呼。
那人听见我的声音之后没有马上回头,脊梁骨像是被人吊了一根绳子,直挺挺的转过身看我。我还纳闷这人的动作为什么这么奇怪,却没想到这人在看向我的瞬间竟然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动作决绝又坚定,不容分说的跪在我床前。
这人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两颊塌陷,双眼瞪得像铜铃一样。我找不到他眼中的焦点,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我。
病房中的气氛诡异又阴森,我只能听见月姐奶奶呼吸机时不时发出的滴答声。我赶紧穿上鞋走到他面前,想要搀起他。
可还没等我碰到他的时候,他突然两手搭在面前,砰的一声将头叩在地上。
十分虔诚的喊了一句
娘娘万世永载,恩泽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