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于那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和养尊处优的官宦后代,他更喜欢出身本地的寒门士子。
这些人是从本土异族里头走出来的孩子,给这些孩子礼法教化,能够让他们融入中原汉人的生活,能够让这片土地真正成为一家,能够让汉人和熟蛮更加和谐地生活在一处,或许这就是他宁春郁最得意的地方,也是他现在最该死的罪名。
城破的那天,他端坐在学堂上,脚边放着一个小炉子,学堂四面透风,学生们正襟危坐,冷得直抖,却终于是不犯困了。
学堂外头站着不少家奴,提着烧得通红的火炉,怀里抱着厚厚的冬衣,就等着小主人散堂,好第一时间给小主人取暖。
虽然宁春郁宁先生如此严厉,但老爷们却很吃这一套,让自家孩子来受点苦,才能读好书,这似乎已经成为大家的共识了。
学堂里头还有一些本土苗族的孩子,只穿着单衣,手脚皴裂,脸和鼻子被冻得通红,但读书却比汉家郎更用心,也更大声。
他们的眼中有一股不服输的气,有时候让宁春郁都感到有些畏惧,但他们也比汉家郎更加珍惜读书的机会。
他们的父母每个月用猎物熏肉或者干果晒菇之类的东西来当束脩,送给宁夫子当学费,按说这等不起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