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岭打断他。
他语气很淡,然而比起以往任何一次,现在他的表情都更令人胆寒。
沈齐不自觉手颤,却仍是强撑着站得笔直,他是真怕秦岭现在冲过去找路景发疯:“岭哥你回来看我实在太感动了,走走走,快进车里避雨,这雨大得厉害,别淋感冒了。”
沈齐接过助理手里的伞,遮到秦岭头顶。
秦岭冷冷的,什么都没说,随后往路景那边最后看了眼,旋即转身大步离开,消失在暴雨里。
沈齐没有动,嘴里却喊着:“唉岭哥,岭哥你去哪儿啊,我伞给你啊……”
秦岭充耳不闻。
砸在身上、脸上的雨,都及不上他心里的雨。
他跟在江越身后,亲眼目睹了江越对路景的在意。
江越多骄傲,多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撑着一把破伞,站在泥泞山里,静静遥望路景,心甘情愿等他两个小时。
甚至,不顾自己淋湿,也要挪伞为路景遮风挡雨,尽管路景那泥水里滚出的模样,根本不需要他妈的伞!
秦岭脸上冰冰凉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记不清多久没哭过,上一次哭,是在江越家门口,撞见江越拒绝告白的班长。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