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起来,想着给他拿毛巾擦擦,就看到他一下子把手抬起来了,像是要抓个什么,我一下慌了,以为怎么了,过去一看,他人是醒了,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我问他怎么了,做噩梦了?他好半天没理我,过了会儿说不是,我给他擦脸,他才很小声说,是梦到爸了。
母亲并不知道父亲在车里说过的话,以为严庭对父亲的疏远只是因为那时工作的原因。严庭听到这里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往病房那边看了过去,半天没作声。
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和严梓都想好了,真要化疗,也不是要一直住院的,两个人也照顾得过来。
似乎是想到严庭爷爷那个时候,母亲又说:
你爷爷那时,我们,如果多,如果多照顾一点就好了。
严庭转过头来,望着母亲,看了好一会儿才说:
可是没有那种如果。
母亲一愣,瞧着严庭没什么表情的脸,严庭也继续望着她,直到过道里有人来了,母亲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是啊,你说的对。
是看到自己老公在面对这些时的模样,才去想了严庭爷爷那时,也是希望家人能多陪在身边的吧。
母亲知道严庭说得对,她又何必再去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