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他朋友,他,他有个儿子。领养的,可是也是他儿子。
再后来呢?再后来就没了。
他和那小子坐在长廊上,谁也没说话,谁也没看谁一眼。
没人教他后面该怎么做。
有来问需不需要出殡一条龙服务的人,也都是在问叶旗。
他算什么?
他什么都不是。
叶旗没理那些人,也许是呆了,也许是烦了,总之一动不动。严庭和唐蒙来了,唐蒙他爸也来了,可是呢?
人没了。
人没了啊。他想。
等上了山,下了葬。他回去以后,第一次喝了好多的酒,喝完到处吐。第二天早上,那些气味和头痛让他想,这还不及那个人痛过的百分之一吧?
后来他对着默默收拾的叶旗笑,笑完看他拉开窗帘。
光一下子晕开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