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淹没在一片嘲笑声里。
南宫煦夜喜欢从后门进去,倒不是因为怕被人说闲话。而是前庭大多是过来寻花问柳的,抹了脂粉的小倌也学着妓楼里的女子娇着嗓子拉客,这样的氛围他不喜欢。所以,每一次过来便由后门进,避开前厅的嘈杂。
越过后院,便直上璃香楼二楼的天子一号房,正是雪砚公子的寝房。
青竹在门口等得焦急,生怕熙阳王不来了。
等见到了南宫煦夜的身影,才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连忙上前去请,“王爷,公子就在房里。”
还是那间房,这间房的摆设南宫煦夜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便这半年来,只是十几日前来过那一次。
平日里笑得十分柔美的男子确实是病了,一张好看的脸蛋显得几分苍白,原本削尖的下巴变得更尖,瘦了许多。
见到南宫煦夜时,他唇角噙着笑,低低唤他一声,“王爷。”
南宫煦夜过去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他,有些心疼道:“怎的病成这样。”
雪砚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在南宫煦夜面前他从来都是笑着的,“人活在这世上,必有八苦,病乃其一,避不开,躲不得。”
心中也晓得人生八苦,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