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呈现出淡淡的蜜色,侧颈流畅而优美的线条被收进玄色的衣领之中。
赫连戎川不禁眸色一暗,轻轻别过了视线。正要解开晏长清的外袍,晏长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迷迷糊糊一把打掉了赫连戎川的手。
“你……你干什么?”
赫连戎川轻轻撩开晏长清额头几缕被河水浸湿的头丝,心中突然灵感一闪,变了个声调,低声下气说道:“小的给大人换身衣服。”
晏长清闻言,睁开眼睛努力看了看,可是只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以为是阿靖,便有些生气道:“不用你换,赶紧出去盯着船!我……我自己来……”
可是话没说完,浓重的困意又上来了,还没支起身子,晏长清又像个特大号的布偶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赫连戎川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满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温柔之意。只是他从小被人伺候惯了,少时又风流成性,从来都是乐得给醉酒之人脱衣服,却从未伺候醉酒之人穿过衣服。费力半天,赫连戎川也不得其法,连个袖子也套不上。变忍不住道:
“晏长清,你倒是伸胳膊啊!”
“胳膊?”
晏长清睁开眼,黑眸不见了往日的清澈凌厉,皆是迷茫懵懂之色,头脑里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