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坐了起来。
他回手将她从枕上捞起来,让她伏在自己腿上,指头轻轻摩挲她细滑的脊背。
“明日将盐政之事jiāo接好,后日便即启程前往京城,一路快马,约四五日入京。”
丰钰缓缓捏住他袍角,将面容埋在他膝头:“侯爷要去多久?”
会不会,孩子降生时,都不能在她身边?
这一去有多凶险,她不敢想。
安锦南拂了拂她头发,温言道:“很快的,我与北域打jiāo道多年,对他们的战术地形都很熟悉。乌哥哈死后,他弟弟虎都杀了亲侄儿们,自己夺了汗位,那是个yindu货,诡计颇多。这回京城大乱,我早料到他会趁机蹿出来,你且放心,我有准备。这些年我一直叫人盯着北部,对他行事风格了如指掌。两个月,最多两个月,等我得胜归来,和你过我们的太平日子。”
丰钰对打仗的事不了解,可她也听说过不少安锦南的旧事,更亲眼见过他那道险些致命的腰伤。他嘴上说得这样轻松,可她知道,那是九死一生要拿命搏的行当。
她不由深恨宫里高高在上的那位君王。如此bi迫一个替他安定江山戍卫边疆的贤臣,害他不得不用这种法子来搏一个稳妥的余生,何其悲凉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