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怀阳又拿出黄妙云手里的如意云纹碎玉,仔细观察了片刻,道:“你的簪子碎成这样了,不如不要了吧,爹再给你买一支。”
黄妙云摇摇头,储崇煜跪在她脚边在土里扒拉碎玉的场景,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假如不是她幼时多嘴,他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虽然黄妙云知道这事儿也不能怪她,但当她真正看到储崇煜的遭遇,她又没办法完全视而不见。
只当是……她自己安抚自己好了。
黄怀阳见她坚持,也不再勉强,只道:“做成摆件不好,太小了,而且很轻,当镇纸都不足够,不如做成配饰,如意云纹的打个络子放在中间,簪尾打磨一下,做成葫芦,或者雕刻成虫、鱼都行。”
黄妙云想学雕刻,便道:“那就雕刻成虫。”
“你想雕成什么虫?”
黄妙云想了半天,道:“蝉吧。”
她胆子有点儿小,别的虫见得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黄怀阳也觉得蝉很好,捡了刻刀起来,在没用完的石料上开始动刀,一点点地同黄妙云讲雕刻方式技巧。
黄妙云学的异常认真,其中也有很大缘故是因为珍惜和黄怀阳相处的时间,父女二人在书房里待到日落西山,一道吃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