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火笼, 温热如春夏之节,岳金銮身体虚空,仍觉得冷。
她病的那阵子,昏睡了一两个月,每日都用参汤吊着,除了汤药什么都灌不进去,昏沉浑噩,像被强行系在躯体上的一缕魂,不知饥饱,只知疼痛。
人硬是瘦了十来斤,醒的时候手腕细地把骨骼的形状都凸露了出来。
太医说,便是醒了,半条命也没了,好在年纪小,日后好生养着或许还能痊愈。
打那以后,岳金銮从不怕冷的小火炉成了畏畏缩缩的病猫。
窗外北风一啸,她骨头缝都咯吱叫。
秦恕轻步走来,见岳金銮埋在被子里,姮娘为她扎了两个小揪揪,比前阵子总是散着头发看上去精神多了。
他伸手把被子拨开,眼神掠过她眼角的红,“哭过了?”
岳金銮抱着小火炉无精打采,“没有。”
“头还疼不疼?”秦恕没有深究,话锋轻转,“药也按时喝了?”
她现在有头疼的毛病,也是当初摔了的后遗症。
岳金銮答:“不疼,喝过了。”
打从她生病,皇帝的心情就没好过,宫里没有喜事,秦恕择母的事情也被耽搁下来。
不过太后很看重他,现如今他已经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