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沈危忽然起身走到长廊尽头,从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里拿出一只竹枝扫帚和簸箕,走到行道上,亲自动手清扫地上的杂物。
扫帚的竹枝从青石地面上划过,发出“唰唰”的声响。
大殿中的付芳菲听到门外的响动,慢慢走到殿门后,透过殿门的格子偷偷往外窥视。
沈危知道妻子躲在门后看自己,但为了不惊扰她,他没有回头,只低着头扫地。
付芳菲看了一会,发现那个让自己恐惧的男人拖着扫帚越走越远,便悄悄拉上门栓,将殿门锁了,然后抱着小泥巴怪走回去,捡起地上的小马驹,抱着两个东西走到床上,整个人缩到角落里,又开始唱歌。
“月光光,照地堂……”
沈危扫完地,回到殿门前,侧耳倾听,听到殿中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料想妻子是闹累了,睡了过去,略施小术,撬开殿门,悄无声息地走到床榻边坐下。
付芳菲抱着那只小马驹,整个人蜷缩侧躺着,双眉紧皱,便是睡着了,也睡得极不安稳。
沈危伸手抚向女人皱成“川”字的眉心。
手指即将触碰到时,又倏然停下。
最终,调转了个方向,轻轻穿过女人散落在肩头的头发,以指为梳,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