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冷飕飕,里头暖洋洋,这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
“今年少了一个张耀祖,多了一个江绿竹,人数倒是没少,却是让人不太平。”张俊才给几个老弟兄一一发了香烟,红杉树。
老哥几个都是凑着火一起抽,火柴梗子用的才爽,打火机都是邪道。他们翘着二郎腿,在长凳上坐着,资格老的不得了。
张乙生咳嗽了一下,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张耀祖……咳咳,这小倌儿,咳咳……还是一条硬邦邦的汉子,要在我们那个年月,绝对轮不到老三耍威风,咳咳……”
“吃烟么当心点,呛的跟偷瓜吁吁一样,缩起来的看的难看。”张俊才眯着眼睛骂道。偷瓜吁吁就是刺猬,因为受到危害就会蜷缩成一团,所以一般江南这边形容人没胆气缩卵,就会这样骂人。
张乙生咳嗽了好一会儿,后头有个乖巧的小小子儿在那里给他抹着背脊骨,张乙生哈哈一笑:“阿卵乖,来,拿着,找别人玩去。”
他给了一个小红包,那小小子儿欢喜地跑到了一边,张乙生抬头看着几个老弟兄说道:“说起来,张耀祖那狗东西,和他老子一个脾气。想当年老三出扬州,还不是一样和他老子顶牛,连革命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去闹啊杀啊打啊,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