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某些时候我对沈令戈的决定和动机感到迷糊或者茫然,免不了会意识到他的强势和控制欲,仍是听他的话,乖顺而随意。何况到现在,我对他的感情已经隐隐有了坚定的笃信,但还会有关于为什么rdquo;的疑惑,继而生出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关于何物的不安。
这不安说轻也轻,说重也重。我都已经几乎打心底确定沈令戈的喜欢了,这不安又能掀得起多大的风浪呢?但就是这如羽毛般的脆弱情绪,总是在不经意间挠一挠人,无法彻底铲除,既膈应又无可奈何。尤其在我抓住些莫须有的疑点胡乱猜想的时候,这不安又不遵循自然规律,视我的克制抵御为无物,令我烦扰。
然而我到底也知道这所有不过是我自寻烦恼,一切关于我与沈令戈之间的还未明了的困惑、初在一起时生活上的不协调、我心中难以自制的不安,我相信所有随着时间,随着我们的相处都会迎刃而解,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这不是因为我盲目的自信,而是我相信沈令戈mdash;mdash;他总会解决好一切。
我离开浴缸站在花洒下冲水,然后在一侧的架子上拿来洗发乳,挤出平常的用量,抹在头发上揉搓。
春天时候剪过的头发又长长了,两侧的刘海也没过耳朵,很不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