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想,现在依然这般想,这也是她一直不问浮光身份的原因。
浮光没听到裴云婠的回答,就开始自说自话,“‘荼蘼’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原是我爹种在我娘身上的毒。”
“‘桀骜’是我爹亲自给我种上的。”
两句很简洁的话,道出的却是一场至亲之间狠辣无情的诛杀。
“我爹亲自喂我服下的‘桀骜’之毒,他说我不能毁了他的大业,我必须为他做出牺牲,这是我应尽的孝心。”
“从那以后我就时常梦到我爹给我喂毒时的场景,每次都会被吓醒。”
浮光说到此处,冷冷地“嗤笑”一声,再无言语。
裴云婠听得心神巨震!
她昨夜为自己的遭遇而愤怒伤怀,辗转难眠。
今晨听得浮光的简单几句倾诉,她觉得,自己与浮光相比,她还不算是最惨的那一个。
她和他,为什么总是在比惨?
裴云婠试着去想,若是她真的与秀阳郡主互换了身份,而掉包之人是苏楚昇的话,她也顶多就是一个不被父亲所喜的女儿,比之浮光被亲生父亲毒害,就是小巫见大巫。
并且,荥阳公主应该是不知情,她若是知情,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