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无助地站在那里,她的眼泪饱含泪水,可想哭又哭不出来。
父女俩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们熟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杨雪模糊的视线里。
……
杨雪独坐在暗黄的灯光下,锁进满屋寂寞和寒冷的空气,零乱的思绪伴随几滴不知是幸福还是酸楚的泪花,洒落在满页翻开的方格纸上,滴落成一幅慈祥而温馨的面孔——
那便是她母亲的肖像。
六十多个春秋,岁月在指间无情地滑落,苦难沧桑的生命历程,化成母亲伤痕累累的面额和满头白发银丝,她脸上深深的皱纹和一双男人般粗壮多茧的大手印记着她曾是四个孩子并为他们含辛茹苦地哺育过的母亲。
而无法与自然抗争,无情的岁月使母亲变得老态龙钟。
是母亲甘甜的乳汁把她从遥远的生命伊始延续至今;是母亲一把汗水一把泪地把她从衣衫褴褛的儿时拉扯成今冬天的整洁;是母亲棍子下的敦敦教诲把她从过去的玩皮变得今天的忠诚;是母亲疲惫的脚步踩响了她今天的成功之路。
离开母亲的十个年头转瞬即逝,生活的艰辛和事业的追逐,把她推向了孩提时母亲的年龄,沦为人母、漂流异乡的她留给母亲的只不过是淡淡的思念和缕缕牵挂,而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