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绝对不敢下手。
也不知道是底气太足,还是过于不自量力。
宁之祥表情收敛,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端坐在对面的宁尘。
宁尘的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在沉思。
之所以这般姿态,并不是在权衡利弊,而是刚才一恍惚的间隙,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陈年往事。
那些年月,宁王族家大业大。
后辈子嗣更是逐年增加。
光是宁尘这一辈,兄弟姐妹以两位数计算,而父辈,同样如此。
常言道,豪门深似海。
尚在幼年的宁尘,已经见识了家族的权位之争。
而,当初最有资格包揽大权的是自己父亲,宁之川,不过那时候白衣卿相决意归隐,算是彻底表态全身而退。
可惜,有些东西,像流传于天下武夫口的那句话一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尤其是在娘亲身体日渐严重的时候,忙于照顾飘絮的宁之川,并没有时间看护自己的儿子,以致于年幼的宁河图,在当时受到了不少的白眼和欺压。
时年今日,宁尘依稀记得。
当初有个同族的胖小子嘲讽自己快成为没有娘亲的野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