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像。虽然是完全用炭笔绘制,但模样惟妙惟肖,南顶买了一个画框将素描固定在墙上。
血真在北洲城画画,一画就是三年。
画师收入微薄。为补贴家用,她在绘画之余还去牛区和贝壳养殖带帮忙,或者帮人鉴定血液是否有毒,赚取一些佣金。
南顶经常送她一些鱼虾贝类。
相处时间越久,他越是喜欢这位简朴勤劳的画师姑娘。
血真有一种历久弥香的清新之美。
可越是喜欢,越是开不了口。
一旦求婚,那就没有了回头路。
这次失败的压力比过去任何一次都大,南顶也第一次在犹豫中却步了。
有天,血真请南顶去野餐。她自己做了麦饼,油炸小鱼,烤蛤蜊,还有一些土豆,泡了热腾腾的茶。
两人坐在大石头边,一起吹着海风,在温和的太阳下吃着东西。
“我要走了。”
血真说:“不然可能就回不去了。”
南顶心里一黯。
他知道这天迟早会来。
百年计划执行得越来越严,就连特殊通道的名额也一削再削,很快就会彻底封闭洲岛了。
“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