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新的一本,“每次科举能考十多个进士,朕去巡视勉励一番,这些学子就会更加忠于朕。将来入了朝廷,只盼着他们不要伙同那些老东西,跟朕对着干就行了。”
老太监恭维道:“陛下深谋远虑,果然英明神武。”
“不这么深谋远虑能行吗?”景丰帝叹了口气,丢下奏折站起身来,“自登基以来,凡是朕想做的事,几件是做成了的?那些老东西彼此抱团,合起伙来阻拦朕干这干那,就想让朕做个垂手而治的圣人之君,他们好在下面胡作非为。”
“可他们自己有几个是干净的?看似忠心为国,实际上谋划来谋划去的还不是自己的利益?偏偏朕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景丰帝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如墨的夜色,目光幽深:“人人都说做皇帝好,可做了皇帝才知道,这身上仿佛被绑了千斤枷锁,从来都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即便你有大展宏图的志向,却还是不能把控朝廷。”
“你做什么,他们都觉得你幼稚,考虑不周。不就是看朕年轻手腕软,不想交权吗?天天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真不知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
老太监不敢接话,沉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半晌,景丰帝转过身来,眼里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