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民赶到许溪家时,家门已经挂上了白灯笼。约莫是金库守卫帮的忙。大门没关,陈振民抿了抿唇,没有敲门,推门而入。
院子和大堂没有人,陈振民走到唐柔的房门外,见到了跪在床边的许溪。
许溪已经为唐柔换好了干净的下葬衣物,脸部也已经洗净,察觉到了门口的声响,许溪偏过头,陈振民这才发现,许溪的眼里全是血丝。
“你怎么来了?”许溪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
“我来,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陈振民说着,没有移动步子,还是退在房门口。
“多谢。但是我不办丧礼,等到棺材到了,直接下葬就是。”许溪以为陈振民是来帮忙操办葬礼,她并不打算办那些。葬礼是给活着的人看的,死了的人活着没享到的福,葬礼办得再是隆重,也没有意义。
“我来帮忙抬棺。”总有陈振民能做的事。
陈振民说完彻底退出了房门外,留给许溪和唐柔独处的时间不多了。他,就在院子外等棺材就是。
寒风凛冽,却吹得陈振民的脑子比以往更加清楚,过往就像是走马观花,一幕幕在脑海里放映,他克制不住,由不得不去想。
妇人大部分时候是卧在榻上的,她总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