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陈振民笑。陈家家风严谨,陈振民说不清,常常到唐柔处,究竟是因为许溪的原因,还是他自己寻得的一处躲避学业的闲暇处。少年儿郎,总归会问到学业上去。在唐柔早期几次问过陈振民学堂情况后,估摸着发现,这孩子并不是个读书的料,话题便再也没涉及过学业了。多半是生活上,更多的,并不是话,而是物件。秋冬的一副冬袜,夏日的几张汗帕。陈振民不知道,唐柔那般的身子,究竟是何事将这些小物件做好的。
每每让她别做,她也总是以给许溪做的,多了这才给陈振民,搪塞过去。然而,女子与男子的尺寸和款式终究大相径庭,他不拆穿,心底承下这份情。
他见过许溪每次归家时,唐柔的神情,无论天晴雨落,她都早早地在渡口等着。许溪念叨过几次,她便不去渡口或城门等了。
他记得那时许溪还总念叨,唐柔粗心,下人也跟着糊涂,每每她回去,大门总是敞开。许溪常常夜归,也恍如白日,户门大开。她却是不知,那敞着的大门,是唐柔最柔软的心门。每到许溪快要归家时,唐柔便会爬上后院的小山头,无外乎其它,仅是登高望远。她能远远瞧见许溪返家的身影。门,自然为她打开。
而到如今,那扇永远为她而开的门,彻底合拢,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