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心头如遭石击,一阵心痛如绞。
采萍说完心中有些忐忑,忍不住偷眼瞧了辰王,只见他面上喜怒无迹可寻,默了半晌,确是开口让她退下了。
李承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在床边坐下。床上之人静静躺着,脸色极其苍白,连嘴唇上的血色都好似褪尽了一般。他端详了一阵,凑过去,轻柔的吻上她的唇。
“真是个傻瓜。”仿佛细语呢喃。
……
嘉月仿佛堕入无尽的迷梦。
不时有人在她身边走来走去,声音一会远一会近,还有人往她口中灌入汤药。她做着一个又一个梦,人似乎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清醒着,一半沉睡着。
恍惚地,她处于鳞次栉比的粉墙黛瓦,青石板那样平滑,采苓扶着她的手一并走着,似乎是去赏景,还是别的什么。走着走着,忽又只剩下自己一人。
她走到青石桥下的河水边,河边是一片片乌蓬小渔船,翦风横过平静河面,牵动粼粼波光,隔着薄薄水雾,河对岸是漫山的桃花,灼灼芳华。她心中想往,看见一个船靠在岸边的渔樵,便走过去。
她开口问:“老丈,可否能渡我到对岸去?”
渔樵声音幽冷而空洞:“上船。”
嘉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