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往里头走,谁知才刚进门,一盏盛着热热茶水的白瓷茶盏就啪的一声碎在她跟前。
滚烫茶水泼在轻薄鞋尖,烫的陈意浓眉头微微皱起。
“你说说,你们母女两个,是什么时候跟林家搭上线的?我竟不知道,我的妻女这样有本事,如此看来,那顿廷杖,你二人怕也参与其中!”
陈祯喘着粗气红着眼睛,浑然不似有理智的模样,沈氏也头一回看见他如此作态,一时半会儿竟不知如何是好。
对自己父亲这等模样,陈意浓心里看不上,脸上却仍就乖顺,她提着裙摆轻巧越过碎瓷,紧接着就跪在地上磕头。
再抬头,已是泪水涟涟、楚楚动人的面容:“父亲明鉴,娘亲身子不爽,女儿侍奉多日未曾出门,怎会同林相有所结交?”
“更何况我与母亲身在内宅,并不知朝堂事,那日入宫,万氏同女儿说赔礼道歉的话,女儿才知是林相害的父亲吃苦,早知如此,那日女儿也断不会给万氏好脸色!”
她说的情真意切,哽咽难尽,刚开口时还好,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沈氏见女儿如此,心头也酸的厉害。
“郎君,您是知道的,意浓虽说性子有些倔,却万万做不出来这种事,至于妾身……”
沈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