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极强烈的敏感性。正因为这分房睡的习惯,让他有了“正当”理由,第一次“游戏式”地把她和床柱绑在一起。那时他使用的还是轻飘飘的缎带,她也非常配合地没有动弹,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夜里没有翻身,缎带丝毫未松脱,心中还有一丝喜悦,仿佛是老天成全了一种略带粉色气息的浪漫。那些在桥梁上留下“同心锁”的人,也是怀着类似的心情。而这一刻,她甚至难以理解当时的自己。
成蔚扭转身体伸出右手,伸向手铐铐住的那一根两指粗细的床柱。它并非坚硬实木,有一定的柔韧性。柱子上下各有横栏,所以手铐无法移出。在这根床柱的中上段,有一道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裂缝。哪怕仔细盯着看,也像是指甲不经意留下的擦痕。她左右手分别捏住这细痕的上下端,朝水平方向使力。片刻之后,床柱从此处断开。这个变化发出的声音不比泡泡糖被吹瘪的声音更大,但成蔚还是僵住了。确认隔壁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她略微抬起断开处的上端,让铐环通过,然后又把床柱放下去。
一个星期前,她就已经偷偷锯开了这一根床柱,然后用胶水简单黏住。
现在成蔚的左手自由了。无法打开手铐,但目前也只能如此了。为了避免它发出太多噪音,她用左手的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