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物体突然弹开的声音。他吼了一声“了结他”,但是已经晚了。翁庆之前的第一目标是转身逃走并且夺枪,如果实在做不到,那就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他掀开了一块地板,下方有一个按钮。他毫不迟疑地按了下去。
静静埋藏在整间屋子下方的炸药引爆了。一声巨响,屋顶的木梁带着火舌冲上天空,冲击波弄弯了不远处的树枝。大大小小的火球朝各处喷散,有的落在罂粟田里,把它们引燃。无数花瓣急速卷曲、迸发出火焰,其燃烧的边缘变成焦黑一片,就好像提前体验了它们将来的命运。在充满迸裂感的延烧声中,浓雾和黑烟纠缠着逃向嗜睡的天空。
不远处,有赶早的女工看见了这一幕,只愣了片刻,就马上组织救火。山上没有足够的水源,平常浇灌都需要依赖组织的司机送水上山,她们只能先把家里赖以生存的储水运了出来,一桶一桶地浇上去,拯救她们同样赖以生存的罂粟。有的妇女,眼见着这火是救不及了,只能一边哭,一边传递着沉重的水桶。桶中的水晃晃悠悠,罂粟花的灰烬飘进了水里。
黄昏。
在直穿云陇关关卡的马路边,有一个不足十平方的小屋子,是当天值日的队员们办公、休息的地方,虽然就像老旧小区的警卫室一样不起眼,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