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还在。”
“什么?”
“我和她早就商量好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如果她觉得有可疑的人上门,或者在违背自己意愿的情况下被人带走,就把门外挂着的老虎扯下来。老虎还在。我猜,她大概没时间做这件事。”
吴顺雁沉默了。他嘴角动弹了一下。翁庆当然不愿假设家人都已经丧命,但吴顺雁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沉默还在延续着。翁庆手中没有武器,没有武器那就什么都做不到。他猛然转过身,要穿过黑暗的走廊。吴顺雁的手下开枪了。他留在身边的人,比派出去干活的人,要更靠得住。翁庆背后中了两弹,向前扑倒在地。吴顺雁抬手,让手下停火。
翁庆把力量集中在手肘和膝盖,艰难地向前爬。上一次中弹也是这样,使不上劲。说不定上次中弹受伤还更重哩。
枪手上前一步查看。他们听见翁庆那头传来一种反复摩擦的声音。他们看见他双手在地面上使劲扒弄。对他们来说这很常见,一个人濒死,用最后的力气无意义地抠来抠去,仿佛旱地游泳。
“他在干什么?”吴顺雁放不下心。
“没干什么。像一只快死的乌龟。”一名枪手踩住了翁庆的小腿肚。
就在这时,吴顺雁听到翁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