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涞把手机重新放回原处,“真的要去吗?”
她还记得18岁的时候,那时的厉谨裴单薄得像是一张纸,他总是穿着白色的衬衫,明明十分普通的校服被他穿出了冷酷俊美的气质,让许多男生望尘莫及。
那时的他即使身边有楚琪,却还是像活在自己的世界,直到某一天,舒涞在天台偷窥到厉谨裴买了一箱啤酒,一边喝酒,一边哭。
厉谨裴发动车子,左打方向盘,“既然她想要邀请了,我们当然要去了。一会儿要是给我丢了面子,有你好看!”
饶是淋了雨,他的发型依旧是那么得完美,她很难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丝缺点,厉谨裴这人就像是活在真空罩子里一样,他做事老谋深算,任何人的盘算都逃不过他的眼。
舒涞应了一声,有些心虚,担心自己看医生的事情暴露,一个患有心理问题的妻子,或许对于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舆论对于心理问题往往是讳莫如深,如临大敌。就像她一直没有公开厉家儿媳的身份一样,她的病,始终都是一个定时炸弹。
一定要快点离开厉谨裴。
她望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接着是隔离带,光秃秃的银灰色隔板。
离市中心越来越近,她的心情也变